祁克果日记选(三)

    也许——我不想多说什么,因为我深知,一个人抽象地判断自我而又能够做到准确无误,这是极其困难的——如果天遂人愿,如果自由主宰一切,我早就成功地放弃我的创作活动,一门心思去谋求一份神职了。现在这是不可能的了。于我而言,做牧师会面临一大堆难题;如果我做了牧师,肯定会得罪人,就像当年我的订婚那样。……
    我愈来愈认识到我的气质使我成为一个不能实现自己理想的人,或者就常人而言,我被理想远远地抛在后面了。一般而言,大多数人把他们的理想定得崇高又不同寻常,根本实现不了。我则太过忧郁,此类理想连想都不敢想。别人可能会笑话我的理想。我的理想只是要当丈夫,结婚,成家。对这个目标已经绝望,瞧,我便当上了一个文人,而且,天晓得,也许还是第一流的文人,真是天晓得。我还有一个理想,就是在乡村教区做一个牧师,生活在一片宁静的景色里,成为一个小团体不可或缺的中心——我对此也已经绝望了,瞧,这下倒很可能实现某种似乎更加崇高的事业。  [1846年11月5日]
 
    我只有在写作的时候感觉良好。我忘却所有生活的烦恼、所有生活的痛苦,我为思想层层包围,幸福无比。……[1847年]
 
    我并不敢奢望获得任何启示或类似的东西,我的目的只是在一个乌七八糟的道德沦丧的时代,为寻常代言——使之在所有有能力认识它,但被时尚引入迷途而追求不同寻常的、超常生活的同类面前变得可爱而可及。我以为我的天职与这种人一样:他自己身陷不幸,因此——如果他爱世人——特别渴望帮助其他有能力获得幸福的人们。    [1846年]
 
    某种程度上我的生活别人会感到厌恶——因为我只是热爱一个理想,别无其他:即一个人能够成为他诚心所愿的那样……    [1846年]
 
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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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Responses to 祁克果日记选(三)

  1. Minjie说:

    如果这些独白同样表达了你的内心的话,希望在一些结论式的语句之前可以加两个字“曾经”: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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