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篇草稿,是1月22日的,已经忘了为了什么缘故开了个头,又为了什么没有写下去。
最早读里尔克,是《给一个青年诗人的十封信》,冯至先生译的。回想起来那时候大约年轻容易受感动,读了之后似乎有很多感触,却又说不明白究竟是什么。其实冯先生译这本小书的时候,差不多也就是个大学生吧,想来年轻人初读此书,可能都会有类似的感觉。
里尔克的诗译成中文,已经减损了很多诗的韵律,我想有一个原因是他的诗里思想也太多,如果同时要兼顾音韵,不是一般的高手可以达到的,甚至我觉得没人能做到。想必转译过来,思想也要打些折扣了,不过又好在是诗,有时候一首诗的气质本身就能让人感受到诗人的心。不过里尔克本来就极艰涩,我为什么会受他的吸引,当时还不甚明白。
刚进大学的时候,还读很多文学,所以有里尔克;后来读些哲学了,于是有祁克果。同样是一个艰涩的人,一个看起来郁闷了很久的人,思想者,基督徒。他在谈论信仰的时候,似乎会激起心底的激情,平时则看起来不易理解。里尔克应该是读过祁克果,并且在参加一战服役后的幻灭感中越来越接近这个丹麦人,他写过一部小说,描写一位丹麦人在巴黎的遭遇,看起来有很多影子。
有一天,似乎是读到巴金先生的哪一篇,说作者总是和读者隔膜,但是又有交流,读者从某位作者中读到自己,才可能被感动。于是我开始有点担心,是不是这两位的风格乃至性格和我有点像?之所以担心是因为这两位先生的生活看起来并不怎么令人羡慕,尤其在感情方面。里尔克早年结过一次婚,很快无法继续,以后一直没有什么故事,51岁死于白血病;祁克果更离奇一点,早年有一次经历,遭到悲惨的挫折,之后未娶,42岁去世。
祁克果说:“我死以后,没有人能够在我的论文(那是我的慰藉)里找到那充满我一生的根本所在;也找不到封存在我内心最深处的作品,它解释了我的一切,常常使得在世人眼里微不足道的事情,在我眼里却举足轻重,或者相反,世人趋之若鹜之事,于我却毫无意义——在我将解释这一切的秘密注解毁灭殆尽之时。”
有一个兄弟为了一个女孩开了space,说不想再错过。我想,无论处于什么状态、最后是什么结果,心里有一个人的时候,总是会很开心。但愿他能成功。
P.S. 领导说让我写点大家看得懂的东西,估计这篇又要迷糊了,其实,我自己也不十分清楚想要说什么。权且把草稿做完。
其实很容易错觉自己与人家的风格和性格相像,其实也只是错觉。至于生活是不是在别人看起来好,或者被别人别人羡慕,不论是感情还是事业,对你并不重要。想想你的信仰,想想上帝让你怎么生活,符合他的意愿,并等待那一天。
一万表火上加油,秀才正在反省自己,担心自己的将来。反省一下总归有好处的,实在太“秀才”了!
Rayn是在担心自己的感情和那两位趋同。不过我想,曾经吸引过Rayn的作品应该远不止这两个人的,所以这并不能代表什么。
免费的雨写的东西我一贯看不懂,这两个人我一个也没听说过,文化水平太低,面壁去
震宇君应该是太闲了,或者是太安逸了,所以才会有如此深邃的思想,让一帮人抓破脑袋揣度你的脑袋——这让我想起冯象创世纪中描写神子们的情形,一笑——。每天我都要从电梯上下好几次,大楼里总有进进出出的那些宅急送的专递员,大多是衣衫不整,步履匆匆,手中拿着各种信函。他们所关心的,如果料想没有错的话,应该是如何多跑几家客户。有一次下班回住处,暮春,天色已黑,而且有些雨。我是骑自行车的。在一处拐角处,看到一个专递员,自行车停在身边,他蹲在地上,一边翻捡着一份函件,一手拿着电话。我和他擦身而过,听到他仍在电话里核对地址,似乎遭到了退件。没有由来鼻子一酸,眼泪就掉了下来,赶紧仰起头。只觉得和他们相比,自己实在是太优越了,每月有薪水,按时上下班。而自己竟然还不满足。
梅兄拍得我怕了,实在不敢僭称思想。
知识无法完成拯救,只有爱可以。梅兄让我想起两种传统,知识分子传统和文人传统……